第66章孔胤植，寧完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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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孔胤植，寧完我
山東糧價一兩銀子一石米，若是連玉米也要的話，一兩銀子可以買到三石之多。
那麽建奴所轄地區米價多少呢？十三兩銀子一石，就算是玉米，也要賣到七兩銀子一石，你還別嫌貴，就這價，你還未必買的著。
沒有了晉商輸血，建奴仿佛失去了樹根的枝幹，雖然看起來依舊茂密壯偉，實則虛弱不堪。
努爾哈赤很怕奸細把這條消息送到明皇案前。這是真正的滅族危機！
可惜劉興祚認為漢人被減少口糧是常例並沒有往深裏想。
朱由校雖然知道他滅掉晉商之後，建奴一定會度日艱難，卻以為建奴最近在蒙古諸部所獲頗豐，並不缺糧。
兩個最有可能發現建奴缺糧的，都因為自以為是，而錯過了滅亡建奴的最佳良機。
當然，建奴現在是無力出征，但是若是朱由校主動出擊，他們就算啃樹皮吃草籽也會和朱由校死拼的。
這次努爾哈赤派大漢奸寧完我前來山東買糧，實是迫不得已。
滿人太紮眼，漢人頭號大漢奸範文程與明朝官員照過面，估計進關就會被抓起來。如今能用的，只有一個寧完我了。
其他漢人要麽大字不識得幾個，要麽根本不通數算，怎麽可能用來買糧？
“十兩一石米，如何？”寧完我笑容矜持。
“十兩，就想讓我壓上山東孔府上下老小幾百口子人命嗎？”孔胤植義憤填膺，仿佛受到了多大的侮辱。
“十二兩”寧完我依舊從容淡定，努爾哈赤給他的底線，是二十兩，他覺得孔胤植堅持不到的。
“休想！我山東孔府豈是罔顧民族大義之輩！”孔胤植義正辭嚴的道。
“十五兩！”寧完我更從容了，這群明朝“讀書人”，他早看透啦，越是嘴上說的好聽的，心裏越是齷齪骯臟。要是真的以國家大義為己任的，不早把他趕走啦？還容他在這討價還價幹甚？
顯然，這個價位已經達到了孔胤植的心裏預期。他只是在猶豫是否可以獲得更多好處罷了。
見得如此光景，寧完我淡淡的道：“這是最後的底線，若是孔府不賣，我想江南也有大把的商人排著隊等著我們買呢！聽說江南有些地方一兩銀子可以買到五十石以上的大米嘞。”
孔胤植也不是好忽悠的，聞言冷冷的道：“可惜買的到，運不走喲。”
寧完我淡定的道：“給海商十倍利益，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幫我們運呢？”
孔胤植不說話了。海商中雖然有些靠向了大明朝，但是依然有一些是要錢不要命的，給他們五倍利益就敢拼命，何況十倍。更何況這個價格確實盡可以的了。
緩了一下孔胤植說道：“成交！”
寧完我心下大喜，比主子要求的還少五兩，自己這是大功一件呀，自己遲早把範永鬥那個奴才掀下去！
“很好，衍聖公果然是我大金的朋友。”
孔胤植卻不買賬：“在商言商，我與你等只是一個買一個賣的關系，”
“哦？呵呵，是嗎？”寧完我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。
孔胤植臉色通紅目露兇光，他知道，寧完我是諷刺孔家元朝時期的一系列作為。“哼，我孔家為保儒家傳承，不惜以身事賊！卻容不得他人置啄。若是寧先生不滿意我孔家，大可不與我家往來！”
寧完我心下諷刺：“就這氣量，能成何大事？”
嘴上卻道：“好好好，衍聖公莫要跟銀子過不去不是？十五兩一石米，那個什麽玉米，7兩一石，有多少我等都要了，衍聖公只需將其運至朝鮮西北岸邊。”
孔胤植也不再言語，端茶送客。
寧完我交完定金，就出了門。
“嘁，就這，兩千年儒家正統？何等可笑！”
說罷，徑自回海上等消息去了。
剛才在屋外打掃的老人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“千戶大人，這，這可是山東曲阜孔家啊！消息若是…”百戶還在猶豫。
“哼，我親耳所聞，還能有假？親眼所見，還能不實？”打掃的老人怒道：“莫要多言，據實上奏便罷！”
朱由校早知道山東曲阜孔府什麽德行，怎麽可能不早做安排？這位千戶就是朱由校給曲阜孔府的大禮。現在果然派上用場了。
“四百裏加急！”門外有錦衣衛喊道。
駱養性“拿來我看！”
錦衣衛小校尷尬的道：“是，加密文書。”
加密文書是朱由校和某幾個特定千戶之間才使用的，變向的告訴駱養性：“這些事兒你別摻和。”
駱養性也不介意，越這樣，自己越安全，穩穩當當的當他的錦衣衛指揮使，不好嗎？
“拿來，本官去直接上呈給皇上吧。”說罷，拿起密折就往皇宮走去。
朱由校正在文華殿處理那些彈劾他的奏折呢。
被彈劾的皇帝有很多，但是被這麽多奏章彈劾的皇帝，怕他也是千古第一人了。
駱養性進來了。“臣，駱養性，叩見皇上。”
“哦？駱愛卿最近公事繁忙，倒是很久沒進宮了啊。”朱由校笑道。
駱養性這次特地進宮，也不乏和皇帝照照面，刷個臉的想法。再親近的臣子，幾年不見，沒準也生分了。
不過這些話可是誅心之言，不能說的，只能做。
駱養性如今有好理由當然要利用上：“皇上，是山東曲阜孔府的密折。”
“哦？難道是那群耆老在福王府碰了個軟釘子，又跑去山東曲阜孔府去鬧騰了？”朱由校當然知道那群人。他們是江南頑固派士紳的代表人物。更何況前陣子朱由檢還和他奏報了這些人的事情。
“去，調派精幹人手到山東曲阜，把一個叫寧完我的漢奸給我抓回來！要活的！他要是死了，你也陪著他去吧。”朱由校眼冒寒光，他竟然還高估了孔府那群人的節操，他們還真應了那句“有上限，沒下限”的話啊…。
“喏！”駱養性知道，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和皇上聯絡感情的機會泡湯了，但是他又有了新的表現機會。聽說錦衣衛指揮使，也不是最高的官銜，上面好像還有一個錦衣衛提督來著…
沒錯錦衣衛指揮使就不怎麽管得著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楊子寧，但是錦衣衛提督的話，楊子寧也只能乖乖聽話。不過朱由校當然不可能把駱養性提拔成錦衣衛提督，壓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其實錦衣衛內部的權利大小，就只看他在皇帝心中地位而已，若是駱養性簡在帝心，哪怕只是一個北鎮撫司鎮撫，也和他現在權勢相當的了。
駱養性回到錦衣衛指揮使衙門，就開始調派人手，幾乎沒出任務的精幹都被他拉走去了曲阜。
五天後曲阜，一個普通院落
“指揮使大人，都打點好了！”一個千戶回報道。
“皇上說了，要是沒抓到活的，本官可是要丟腦袋的，醜話說在前頭，本官腦袋丟了，各位”他瞅了瞅在坐的九個千戶，繼續說道：“丟腦袋估計是不至於，但是咋治一番，卻是難免的了。”
幾位千戶心說，我寧可丟腦袋！錦衣衛咋治一番下來，還能活？反正是個死，砍了腦袋反而舒坦點！
不過他們也知道，錦衣衛不讓你死，想死都難！所以這位錦衣衛指揮使的威脅，他們是確確實實的收到了。
“不勞指揮使大人費心，若是那漢奸沒活著抓來，我等自盡以謝天子！”梁子洲道。
他可不覺得除了方正化，天下有幾個人可以在他眼皮下成功自殺，要知道，就算武功和他相當，想自殺都比殺了他還難，除非之前有萬全的準備！
例如牙中藏毒，喉中暗含毒丸，指甲中藏有見血封喉劇毒等等這些只有下毒大行家才會的招數。
若要持刀自殺，因為發力困難的原因，反不如殺了他再去自殺來的簡單！
“對對對，梁鎮撫使的話就是我們的心裏話呀！”幾位千戶忙附和。
駱養性也讚賞的看了梁子洲一眼，這位明顯是皇上培養的自己的繼承人了，好年輕，才二十歲不到吧。
駱養性也不覺得駱家還能再出一個錦衣衛指揮使，事不過三，更何況是錦衣衛指揮使這種皇帝耳目。
駱家想再出錦衣衛指揮使，等一百年以後吧。
因此，他對梁子洲也從不打壓，當然也沒刻意擡舉他就是。擡的太快，難不成自己提前退休？不存在的!
“明日四更天，抓捕寧完我，務必萬無一失！”駱養性總結。
“喏！”
三更過後，一群黑衣之人，悄悄的接近一個二層小樓。寧完我今日入城查檢采購糧食的質量，天黑本打算回海上，卻聽聞近幾日有朝廷新船下水，民間船只回避。他那只船怕是被趕到外海去了。沒奈何，寧完我只能在曲阜住一夜。本心下忐忑，可是一直到三更，還沒異常，就睡下了。
幾個黑衣人直接翻身竄上二樓，殺了幾名侍衛，就成功把寧完我劫了出來。由梁子洲親自把他全身上下查了一個遍，沒發現有可以自殺之物，才把他關進囚車，直至此時，中了迷香的寧完我還沒醒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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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東糧價一兩銀子一石米，若是連玉米也要的話，一兩銀子可以買到三石之多。
那麽建奴所轄地區米價多少呢？十三兩銀子一石，就算是玉米，也要賣到七兩銀子一石，你還別嫌貴，就這價，你還未必買的著。
沒有了晉商輸血，建奴仿佛失去了樹根的枝幹，雖然看起來依舊茂密壯偉，實則虛弱不堪。
努爾哈赤很怕奸細把這條消息送到明皇案前。這是真正的滅族危機！
可惜劉興祚認為漢人被減少口糧是常例並沒有往深裏想。
朱由校雖然知道他滅掉晉商之後，建奴一定會度日艱難，卻以為建奴最近在蒙古諸部所獲頗豐，並不缺糧。
兩個最有可能發現建奴缺糧的，都因為自以為是，而錯過了滅亡建奴的最佳良機。
當然，建奴現在是無力出征，但是若是朱由校主動出擊，他們就算啃樹皮吃草籽也會和朱由校死拼的。
這次努爾哈赤派大漢奸寧完我前來山東買糧，實是迫不得已。
滿人太紮眼，漢人頭號大漢奸範文程與明朝官員照過面，估計進關就會被抓起來。如今能用的，只有一個寧完我了。
其他漢人要麽大字不識得幾個，要麽根本不通數算，怎麽可能用來買糧？
“十兩一石米，如何？”寧完我笑容矜持。
“十兩，就想讓我壓上山東孔府上下老小幾百口子人命嗎？”孔胤植義憤填膺，仿佛受到了多大的侮辱。
“十二兩”寧完我依舊從容淡定，努爾哈赤給他的底線，是二十兩，他覺得孔胤植堅持不到的。
“休想！我山東孔府豈是罔顧民族大義之輩！”孔胤植義正辭嚴的道。
“十五兩！”寧完我更從容了，這群明朝“讀書人”，他早看透啦，越是嘴上說的好聽的，心裏越是齷齪骯臟。要是真的以國家大義為己任的，不早把他趕走啦？還容他在這討價還價幹甚？
顯然，這個價位已經達到了孔胤植的心裏預期。他只是在猶豫是否可以獲得更多好處罷了。
見得如此光景，寧完我淡淡的道：“這是最後的底線，若是孔府不賣，我想江南也有大把的商人排著隊等著我們買呢！聽說江南有些地方一兩銀子可以買到五十石以上的大米嘞。”
孔胤植也不是好忽悠的，聞言冷冷的道：“可惜買的到，運不走喲。”
寧完我淡定的道：“給海商十倍利益，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幫我們運呢？”
孔胤植不說話了。海商中雖然有些靠向了大明朝，但是依然有一些是要錢不要命的，給他們五倍利益就敢拼命，何況十倍。更何況這個價格確實盡可以的了。
緩了一下孔胤植說道：“成交！”
寧完我心下大喜，比主子要求的還少五兩，自己這是大功一件呀，自己遲早把範永鬥那個奴才掀下去！
“很好，衍聖公果然是我大金的朋友。”
孔胤植卻不買賬：“在商言商，我與你等只是一個買一個賣的關系，”
“哦？呵呵，是嗎？”寧完我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。
孔胤植臉色通紅目露兇光，他知道，寧完我是諷刺孔家元朝時期的一系列作為。“哼，我孔家為保儒家傳承，不惜以身事賊！卻容不得他人置啄。若是寧先生不滿意我孔家，大可不與我家往來！”
寧完我心下諷刺：“就這氣量，能成何大事？”
嘴上卻道：“好好好，衍聖公莫要跟銀子過不去不是？十五兩一石米，那個什麽玉米，7兩一石，有多少我等都要了，衍聖公只需將其運至朝鮮西北岸邊。”
孔胤植也不再言語，端茶送客。
寧完我交完定金，就出了門。
“嘁，就這，兩千年儒家正統？何等可笑！”
說罷，徑自回海上等消息去了。
剛才在屋外打掃的老人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“千戶大人，這，這可是山東曲阜孔家啊！消息若是…”百戶還在猶豫。
“哼，我親耳所聞，還能有假？親眼所見，還能不實？”打掃的老人怒道：“莫要多言，據實上奏便罷！”
朱由校早知道山東曲阜孔府什麽德行，怎麽可能不早做安排？這位千戶就是朱由校給曲阜孔府的大禮。現在果然派上用場了。
“四百裏加急！”門外有錦衣衛喊道。
駱養性“拿來我看！”
錦衣衛小校尷尬的道：“是，加密文書。”
加密文書是朱由校和某幾個特定千戶之間才使用的，變向的告訴駱養性：“這些事兒你別摻和。”
駱養性也不介意，越這樣，自己越安全，穩穩當當的當他的錦衣衛指揮使，不好嗎？
“拿來，本官去直接上呈給皇上吧。”說罷，拿起密折就往皇宮走去。
朱由校正在文華殿處理那些彈劾他的奏折呢。
被彈劾的皇帝有很多，但是被這麽多奏章彈劾的皇帝，怕他也是千古第一人了。
駱養性進來了。“臣，駱養性，叩見皇上。”
“哦？駱愛卿最近公事繁忙，倒是很久沒進宮了啊。”朱由校笑道。
駱養性這次特地進宮，也不乏和皇帝照照面，刷個臉的想法。再親近的臣子，幾年不見，沒準也生分了。
不過這些話可是誅心之言，不能說的，只能做。
駱養性如今有好理由當然要利用上：“皇上，是山東曲阜孔府的密折。”
“哦？難道是那群耆老在福王府碰了個軟釘子，又跑去山東曲阜孔府去鬧騰了？”朱由校當然知道那群人。他們是江南頑固派士紳的代表人物。更何況前陣子朱由檢還和他奏報了這些人的事情。
“去，調派精幹人手到山東曲阜，把一個叫寧完我的漢奸給我抓回來！要活的！他要是死了，你也陪著他去吧。”朱由校眼冒寒光，他竟然還高估了孔府那群人的節操，他們還真應了那句“有上限，沒下限”的話啊…。
“喏！”駱養性知道，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和皇上聯絡感情的機會泡湯了，但是他又有了新的表現機會。聽說錦衣衛指揮使，也不是最高的官銜，上面好像還有一個錦衣衛提督來著…
沒錯錦衣衛指揮使就不怎麽管得著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楊子寧，但是錦衣衛提督的話，楊子寧也只能乖乖聽話。不過朱由校當然不可能把駱養性提拔成錦衣衛提督，壓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其實錦衣衛內部的權利大小，就只看他在皇帝心中地位而已，若是駱養性簡在帝心，哪怕只是一個北鎮撫司鎮撫，也和他現在權勢相當的了。
駱養性回到錦衣衛指揮使衙門，就開始調派人手，幾乎沒出任務的精幹都被他拉走去了曲阜。
五天後曲阜，一個普通院落
“指揮使大人，都打點好了！”一個千戶回報道。
“皇上說了，要是沒抓到活的，本官可是要丟腦袋的，醜話說在前頭，本官腦袋丟了，各位”他瞅了瞅在坐的九個千戶，繼續說道：“丟腦袋估計是不至於，但是咋治一番，卻是難免的了。”
幾位千戶心說，我寧可丟腦袋！錦衣衛咋治一番下來，還能活？反正是個死，砍了腦袋反而舒坦點！
不過他們也知道，錦衣衛不讓你死，想死都難！所以這位錦衣衛指揮使的威脅，他們是確確實實的收到了。
“不勞指揮使大人費心，若是那漢奸沒活著抓來，我等自盡以謝天子！”梁子洲道。
他可不覺得除了方正化，天下有幾個人可以在他眼皮下成功自殺，要知道，就算武功和他相當，想自殺都比殺了他還難，除非之前有萬全的準備！
例如牙中藏毒，喉中暗含毒丸，指甲中藏有見血封喉劇毒等等這些只有下毒大行家才會的招數。
若要持刀自殺，因為發力困難的原因，反不如殺了他再去自殺來的簡單！
“對對對，梁鎮撫使的話就是我們的心裏話呀！”幾位千戶忙附和。
駱養性也讚賞的看了梁子洲一眼，這位明顯是皇上培養的自己的繼承人了，好年輕，才二十歲不到吧。
駱養性也不覺得駱家還能再出一個錦衣衛指揮使，事不過三，更何況是錦衣衛指揮使這種皇帝耳目。
駱家想再出錦衣衛指揮使，等一百年以後吧。
因此，他對梁子洲也從不打壓，當然也沒刻意擡舉他就是。擡的太快，難不成自己提前退休？不存在的!
“明日四更天，抓捕寧完我，務必萬無一失！”駱養性總結。
“喏！”
三更過後，一群黑衣之人，悄悄的接近一個二層小樓。寧完我今日入城查檢采購糧食的質量，天黑本打算回海上，卻聽聞近幾日有朝廷新船下水，民間船只回避。他那只船怕是被趕到外海去了。沒奈何，寧完我只能在曲阜住一夜。本心下忐忑，可是一直到三更，還沒異常，就睡下了。
幾個黑衣人直接翻身竄上二樓，殺了幾名侍衛，就成功把寧完我劫了出來。由梁子洲親自把他全身上下查了一個遍，沒發現有可以自殺之物，才把他關進囚車，直至此時，中了迷香的寧完我還沒醒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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